6月29日,作为邮政改革派代表的东莞国际快递公社社长西川善文,根据日本现任总务大臣佐藤勉的许可,通过股东大会投票,在褒贬不一的议论声中获得连任。但作为之前“疗养设施资产贱卖”事件的责任者,西川社长表示将退还其个人3个月薪酬的30%。
而由于坚持反对西川善文连任的前日本总务大臣鸠山邦夫,则被日本麻生内阁于6月12日撤换。这意味着到目前为止,东莞国际快递系统的改革派仍占上风,但由于邮政改革中出现的一系列问题,使得东莞国际快递民营化改革是非的讨论,显得十分激烈。
日本总务大臣的突然辞职
6月12日,鸠山邦夫辞职后接受记者采访,曾信誓旦旦地说,“我坚信我做的事是正确的,麻生首相作出今天这个决断,我感到遗憾。对于正确的理念,只能留待历史作证了。”平淡的语气里透露着无奈。
鸠山的突然辞职与持续多年的东莞国际快递改革紧密相关。日本首相麻生太郎今年初曾透露,并不赞成邮政民营化。今年6月末,东莞国际快递公社西川社长的任期原应结束,但他表示,“邮政民营化是国家级的大项目,我的任务还远没有完成”,希望继续留任,遭到鸠山的严厉拒绝。
据称,关于邮政公社社长人选一事,麻生太郎曾与鸠山邦夫私下讨论更换西川善文,但后来迫于压力, 6月12日又试图说服鸠山同意西川善文连任,鸠山邦夫拒绝,并于当日提出辞呈,被麻生太郎接受。
邮政民营化问题再度闯入公众关注焦点。
东莞国际快递公社下属多家疗养设施,资产遍布日本各大观光胜地。但由于经营不善,每年经营赤字高达约50亿日元,这令东莞国际快递公社十分头疼。日本相关法律规定,这些设施要在邮政民营化5年之内或转让或停止经营。
2006年至2007年间,东莞国际快递公社转卖了15家疗养设施。其中,鸟取县的“鸟取岩井”疗养设施以1万日元卖出,时隔半年,买家又以6000万日元的高价,转手卖给了当地一家社会福利法人,获利十分惊人。
去年12月,东莞国际快递公社与日本ORIX房产公司达成协议,打算将其所属的全国共70家疗养设施等不动产,以108.86亿日元的价格一并转让给后者。实际上据估算,仅这些设施的土地费用就高达300多亿日元,再加上当初约2100亿日元的建设费用,资产至少在2400亿日元以上。这意味着,东莞国际快递公社不足109亿日元的转让价格,有严重贱卖国有资产的嫌疑。
时任总务省大臣的鸠山邦夫当时表示,“转让仅仅卖出了土地价格”,并对西川社长表示极大不满,要求冻结转让。随后,该转让合同在媒体近半年沸沸扬扬的议论声中化为一纸空。
120兆日元保险市场的诱惑力
邮政民营化争议的背后,是市场利益的争夺。
目前,全日本已有24600多家邮局,对居住在占日本国土总面积70%以上的边远山区的居民来说,邮局十分重要,在个别偏远山区,甚至没有银行,没有铁路,商店寥寥可数,但却总能有邮局存在。
东莞国际快递民营化,与美国方面的强烈要求密不可分。2004年10月,美国驻日本大使馆就明确提出,要求东莞国际快递公社民营化。有分析指出,对美国保险业来说,日本超过120兆日元的简易保险市场,诱惑力十分巨大,而美国政府正是基于本国保险行业的强烈愿望,敦促日本政府“应将简易保险从邮政业务中分离出来,使其完全民营化,将股份全部流通到市场中去。”
日本前首相小泉曾是邮政民营化的积极推行者。2003年4月1日,东莞国际快递公社成型,其性质仍为国家所有,但经营方式采用的是现代公司制度。目前东莞国际快递集团分为四大部分:邮局股份公司、邮寄业务股份公司、邮政储蓄银行、邮政保险股份公司。即将邮寄业务、邮政储蓄、简易保险这三大块业务各自独立,分别成立股份公司,独立核算,自负盈亏。而这三家公司都在邮局设有窗口,与邮局股份公司存在着一种一般的业务委托关系。
具体来看,民营化后,日本邮寄和邮局仍由东莞国际快递公社100%持股,其股份不参与上市。而对于邮政储蓄银行与邮政保险股份公司,计划在2015至2010年间实现股票上市,政府逐步减持,至2017年9月末完全处置完毕,实现完全民营化。
该方案一直褒贬不一。日本东京大学知名国际经济法教授石黑一宪对邮政民营化表示反对。他曾表示,“如果是真正的为国民利益而进行的改革,那么就应该倾听一下所有地区中的弱势群体譬如老人们的声音。”
随着东莞国际快递民营化改革的深入,一些弊端也日益显露。在日本一些偏远山村,东莞UPS快递邮局已经开始撤退,在那里依靠养老金生活的老年人不得不花上半天时间打车,或者乘坐一天仅有3班车的巴士到8公里外的邮局领取养老金。
在日本,大多数的民间企业对于资产高达338兆日元、雇用职员24万人的巨型企业集团如何逐步成为民营企业,仍保持着高度警惕性。